遥想

心仪(帝王生子/甜虐)

chapter 2 


司徒白给楚弥把了下脉,触及之间竟然冰凉刺骨,脉相亦是涩滞,沉细如绵,胎息紊乱。


“嗯——”楚弥低低呻吟了一声,另外一边手抚上隆起的肚子,不自觉地用力按压。


见状司徒白立刻制止了他的动作,当即将錾花杯里备好的温水兑着安胎药扶着楚弥服下。


原本就身重无力,楚弥只得在司徒白半扶之下微仰着头艰难地将药服下。


这时叶淮步入殿内,将自己手上盛满温水的铜盆放到了床榻边盆架上。


拧干了脸帕,叶淮擦拭着楚弥汗湿的脸。虽然从小服侍楚弥,但叶淮更多的还是作为一名侍卫。楚弥以往更是绰有余裕,这些日常起居他基本上也没接手过。


再加上他身为男人也细心不到哪里去,于是便也是简单地擦拭了一下。


安胎药剂量已经很重,但也只能抑制一半,不过对于楚弥来说已经足够了。


感觉到楚弥要起身的动作,司徒白小心翼翼地将榻上的楚弥半扶起来,将软枕垫在他了身后,让楚弥尽量可以舒服一点。


“尊贵的皇帝陛下,您是不是想死。”瞥了眼地上的绫带,司徒白阴阳怪气地说着。


楚弥的面容惨白,眉目却仍清隽,涌动一泓深涧潭水。没有理会司徒白的不善,低声道:“皇儿可无恙?”


司徒白冷冷一笑,摸了一把他的肚子。楚弥当即疼得屏住了气。见状司徒白又有些后悔,无可奈何道:“陛下要是真的担心腹内的皇子,能不能就别束腹?”


上朝时御案可以遮掩,这点司徒白能认为楚弥碍于帝王威仪,不愿在臣子面前敞露出一点失仪。


可议政阁、勤政殿这样私下处理政务的地方,楚弥也要一直束腹。司徒白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了。


“还有陛下再看看自己,难道就没一个臣子上谏觉得他们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了么?”


不得不说,楚弥腹内的孩子养的不错,父体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这也是为什么司徒白气极的原因。


楚弥却是不言,语气淡淡的吩咐叶淮去传膳。


楚弥有孕以后就比较嗜睡,但身为帝王生物钟基本成了身体的惯性,虽觉得困倦不适,依旧保持卯时醒的作息。


晨起又反胃的厉害只饮了半盏水,未曾用膳。现下折腾了半天竟觉得腹内有些空。


司徒白听他传膳面上才缓和了一点,仍然嘱咐道:“安胎药不能用得太多了,对龙体有损。”见楚弥没有异议,司徒白又补了一句:“陛下先好好休息,臣下午再过来一趟。”


说的便是每日例行之事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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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然园,静谧暇意,绿意盎然。


清湖上,乌篷船随着碧波荡漾开来,悠悠地在莲花丛中流连着。


宴觉本以为风棠只是按照她所说的那样沿廊观赏,没想到风棠走了没几步,就提议要泛舟湖上。


宴觉便吩咐下人将船舫开来,谁知风棠这丫头要的居然是往日他们在外嬉戏游玩的乌篷船。


若是往日也就罢了,偏偏现在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任性胡来。宴觉当下就拒绝了,乌篷船船身狭小,容载的人数有限,若是出了意外,宴觉不敢想。


可是…宴觉最后还是输给了风棠的软弱兼施。庆幸的是他本人功底也不差,但宴觉还是在四周派了几舟船只同行,找了个可靠的人划船,可谓做的防范于未然。


宴觉坐在船间,眼眸却不由得停在风棠身上。此时的风棠坐在他的对面,青丝飞扬,凝脂点漆,略施粉黛的脸格外的恬静。


偶尔风棠的指尖还会掠过那些莲叶,莲花,拈起几滴晶莹的露水。


湖内不乏有几条调皮的鱼儿跃过水面,激起微小的水花。注视着这一画面,风棠轻声开口道:“宴觉,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同出去垂钓吗?”


不等宴觉回答,风棠又惆怅而又惋惜着小声道,“真怀念啊。”当时还有江酌尘,苏筠泠。


下一刻便感觉船身微晃了一下,风棠回眸才发现,宴觉竟然将原本放置在后梢的钓竿,鱼线,装置好以后,执起风棠的手,不无温柔地放入了风棠的手间。


“棠儿想的话,现在一样可以做到。”男人双手的温度传入风棠的手背,宴觉的语气带着满满地笃定。


常人都说宴大公子温润如玉,惊才风逸。对谁都谦卑有礼,进退有度。殊不知这样的人也有待人特别的时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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